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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。
祁敬也以为她就是这样的人。
裴佳将车厘子放进嘴里，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的江景。
又开始下雪了。
她很喜欢雪。
以前她每年冬天都要跟祁敬去北方滑雪，祁敬曾说等他工作赚了钱，带她去瑞士滑雪。
结果是他工作后赚的钱还没她赔出去的钱多。
原本这次她不想把祁敬扯进来，但是祁敬默许了，她也不想再给祁敬留情面。
或许爱情长跑最后都很难善终。
裴佳指尖点进账单，一笔一笔截图下来，分手前她跟祁敬关于方若若的争吵是聊天记录全部截图。
如今她倒是要庆幸她没有删除祁敬，只是拉黑，聊天记录都在。
最终。
裴佳的手停在录音上，她扯了扯唇，还是退了出去。
-
“裴佳！”
少年一身浅色衣服，站在校门口冲她挥手，裴佳半倚在车上，等着方正深过来。
可能是整理了一个下午的视频，她心里的邪恶因子全部跑了出来，她没有拒绝方正深的邀约。
方正深大步流星往这边走来，很快就到了裴佳面前。
“等很久了吗？”
今天天气很冷，裴佳只穿了件毛衣跟羊绒大衣，看起来很单薄。
“今天很冷，怎么不在车上等？”
少年说话时呼出的白雾让裴佳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，她忽然上前一步，抱住了方正深。
方正深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硬了下来。
他梗着脖子，双手垂在身侧，一动也不敢动。
他的反应让裴佳觉得有趣。
故而得寸进尺地用脸蹭了蹭他的脖子：“有想我吗？”
她清丽的声音染上软软的声调，方正深的脸蹭的一下全红了。
他当然有想她，每天都很想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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