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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荷疯狂点头，“怕！
当然怕。”
沈商陆咬牙切齿，一字一顿说：“那还不松开？”
这话一出，慕荷才意识回笼般松开了手。
“啊！
对不起啊。”
沈商陆继续往里走，脚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，一个踉跄才重新站稳。
慕荷在背上吓一跳，颤抖声音说：“那是什么？”
堆满枯枝的地下散落着一堆白骨，有动物的尸骨，也有……人的。
沈商陆不以为意，漫不经心说：“白骨。”
尾音刚散在风中，沈商陆突然蹲下，把慕荷放下后，抬手将地上的骨头拾起来。
那些白骨七零八落掉在地上，沈商陆埋头复原那些尸骨，所有白骨都被他拼好摆在地上，其中一具人骨的右腿骨头有明显破损伤痕。
沈商陆握着断裂的股骨，目光落在上面，移不开眼。
慕荷问他：“怎么了？”
沈商陆摇头，还没想出来哪里不对，余光却瞥见一道黑影窜进洞的尽头，当即就起身追了进去。
山洞尽头依旧闪着明亮绿光，但里面根本没有黑影，有的只是各种各样的雕塑。
绿光从雕塑身后射过来，更显得那些面目狰狞，和身上穿着的僧衣格格不入。
慕荷一瘸一拐赶来时，被雕塑吓了一跳，平复下来才说：“哦！
怪不得林正回来时会骂那些和尚，是被这些雕塑吓着了吧。”
沈商陆的视线落在雕塑上，回应道：“也许。”
面目可憎的雕塑有三座，那三座雕塑脚下还踩着几十个面色惊恐的小雕塑，好像上面的大雕塑在做什么伤天害理残害他们的事情。
此时黑影正躲在角落，将他们两个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。
慕荷举着火折子在洞中踱步，无意间看见山洞四周的壁画。
即使经历时间冲刷而颜色淡去，还是能看清壁画上的内容。
壁画以雕塑所在位置为起始端，画的是一幅安居乐业的民生图像，黄发垂髫、怡然自乐，俨然是个世外桃源。
火折子的光照在壁画上，慕荷的视线也随着火光移动而移动。
步伐慢慢移动时，壁画中间被蓝色颜料涂满隔断，之后的壁画则从安居乐业图突然变成了一幅萧条逃难图。
慕荷把手放在壁画上，指尖随之拂动，“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壁画。
这上面记述的应该是某种文明的发展历程，只是后面落魄了。”
沈商陆随手捡起一根木棍，拨动地上的枯枝败叶，无意中哒的一声，他碰到嵌入地里的一块石碑。
蹲在地上拨开铺在上面的枯叶后，一块刻满字的石碑浮现在面前。
慕荷蹲在地上，看了眼石碑，指着上面像鬼画符一样的字说：“这上面写的什么字啊？我怎么看不懂。”
石碑上虽然写满了字，但全是没人看得懂的字。
“党——”
“坁——”
“族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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