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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对峙，谁也不想给台阶，气氛微妙而冷然。
裴衍时叹气：“一定要这样想吗？”
“你不也是这样想我的吗？”
余幼姜搭下脑袋：“我们互相冷静一下可以吗？”
“时间。”
他喉咙发痒。
“我们做回朋友吧，像以前一样，谁也不干涉谁。”
“以前我们算朋友吗？”
余幼姜忘了，他们在没开始这段关系的时候，连最基本的朋友都不算。
“那就当陌生人吧，反正你身边也不缺朋友。”
余幼姜乌眸沉了沉。
“别生气了。”
“没生气，我认真的。”
余幼姜指尖相扣，呼出一口气，像是下定了什麽决心：“今晚是跨年夜，新年快乐裴衍时。”
“新年快乐，余幼姜。”
声音落地，连带着这段见不得光的感情一起，之后相视无言，却也心知肚明。
擦肩而过
到海洋馆期间，宋诗嘉一直注意余幼姜的脸色，好像没有以前那般伤心，反而眉眼带笑，面容红润。
“你还好吧？”
宋诗嘉侧头问。
“我没事啊。”
余幼姜笑：“你不用担心我，我已经跟他说明白了。”
“裴衍时可不像会放手的人，你还是小心点吧。”
“他不会的。”
裴衍时身边太多优秀的人，她想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被遗忘，像扔进大海的石头，刚开始蕩水花，终有一日海浪翻涌而来，她也将被替代。
“真不考虑他了？”
宋诗嘉轻点下巴。
余幼姜看着男人的背影，他身高优越，五官俊朗，此刻侧身而站，指尖隔着玻璃和魔鬼鱼互动。
“你别给我乱点鸳鸯谱。”
她说。
宋诗嘉不以为然，擡手叫住温屿序：“帮我们拍个照吧。”
男人两步走过来，接过手机，镜头对準两人，照片定格。
“我们明天就回苏城了。”
宋诗嘉收回手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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