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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秋白支棱着脑袋想要凑热闹。
墨影把他按回去，“你乖一些，先睡觉，睡醒了再跟你说。”
“噢！”
江秋白一秒乖巧，“那你要抱着我睡。”
“好。”
话音刚落，墨影便抱着人，消失在了内殿里，回到了寝殿之中，只留下临渊端着酒杯，目光幽深的看着窗外升起的月亮。
喝了酒，墨影也没给他洗澡，反正下午也洗过了，就给他施了一道清洁术，换了一身柔软的寝衣。
“乖乖睡觉。”
江秋白从被子里冒出半个头，跟暗中观察的橘猫似的，皱着眉头，“你不睡？”
“睡。”
墨影哄着他，“我要先去把临渊送走，马上就回来。”
江秋白似乎是想了一会儿，这才点点头，“那你早点回来，我等你。”
墨影颔首，倾身在江秋白的唇角上落下一吻，又抬了抬手指，点在了江秋白的眉心。
顿时，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江秋白，瞬间陷入了沉睡。
墨影重新回到内殿的时候，临渊还在一杯接一杯的喝酒，墨影也没催促他，只安安静静在一旁坐下了。
临渊看了看墨影，举了举杯子，“真的不来一点？”
“不了。”
墨影说完，还嘬了一口小老板给他调制的饮料。
临渊啧了一声，“我这会儿是真不知道是我醉了，还是你脑子不清醒。”
墨影没说话。
临渊看着他，叹了口气，情爱，真的是世间最难琢磨的事情了。
从今天他挥拳，墨影接下，紧接着又打起来，墨影招招都在试探他的实力，他就感觉有些怪异了。
这会儿还特意让他留下。
“为了个凡人，值得吗？”
临渊像是在问墨影，又像是在回忆。
“值得，他值得。”
临渊嗤了一声，“几千年前，你也问过我刚才那个问题，而我的回答跟你是一样的，但结果..”
结果那从头至尾都是一场骗局。
爱吗？他当然爱过，不然也不会甘愿为那个「凡人」忍受剖仙骨之痛。
恨吗？他当然是恨的，要不然他也不会打断了那人的经脉，将他永生永世的囚禁。
或许墨影的运气比他好，墨影遇到的是个真正的凡人，是个好心肠，是个善良又可爱的凡人。
哪怕他只跟江秋白见了两面，也会觉得这个人是个真正值得结交的朋友。
“不后悔吗？也不怕吗？”
临渊又问，“就算是你能忍剖仙骨的痛，但剖了半副仙骨，你的法力..”
说着，他抬了手，蓝色的火焰在他掌心流转，“今日你也试过了，虽然我把仙骨找了回来，但我这法力到底是不如巅峰时刻了。”
墨影嗤笑了一声，“不如巅峰时刻，难道不是因为你这几千年日日窝在府邸里，懈怠了修行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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