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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然后呢？’祂用眼神示意着。
“啊、嗯……然后，就随便看看，”
陆柒回过神，继续说道，“玉兆只是个工具，实际上投影出来的屏幕才是真正有用的，就像这里——这是仙舟的论坛版块，里面还有来自不同仙舟的网友在这里交流。”
陆柒教得很仔细，不知不觉时间便过去了许久，天色已经晚了。
她侧身看到外面的灯光已经亮起，霓虹灯光透过窗沿，落在地板上。
掏出玉兆看现在的时间，陆柒这才发现自己饿了。
“已经这么晚了呀，”
陆柒嘀嘀咕咕，快活地问道，“怀慈，你饿了吗？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饭呀？”
怀慈当然不会拒绝。
陆柒带着祂去金人巷小吃街，沿路把之前想吃的都买了。
付完钱之后，陆柒才发现自己用的是怀慈的玉兆，刷的是之前她从丹枫那借钱转给祂的信用点。
偏偏一路上怀慈什么话都没说，祂任由陆柒操作，也没提醒一声，任劳任怨地跟在她身后。
她侧过身，拿着一杯仙人快乐茶，一边吸一边看怀慈。
这位丰饶之民的模样长得实在漂亮，甚至有路过的托蝶幻境制片人过来问祂，有没有兴趣拍幻境，片酬好商量。
陆柒看了眼怀慈玉兆里的信用点，恨不得替祂答应下来。
可惜制片人知道祂是哑巴之后，就遗憾地摇头走人，嘴里还念叨着“太可惜了”
“怎么是个天缺”
之类的话。
怀慈没有生气，更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里，依旧跟着陆柒走在人来人往的金人巷中，替她拿着拿不下的小吃食物。
“我好像买太多了，”
稚嫩的小人类声音穿过吵杂的闹市，轻飘飘，眼神也一同飘忽起来，“我吃得有些饱……剩下的，你能吃掉吗？”
这可真是新奇的体验。
不管是作为人类时，还是作为星神，祂都未曾吃过他人的剩饭——说剩饭似乎过分了些，不过祂暂时找不到其他能代替的词。
这种行为若是被祂的狂热信徒知晓，怕是会谴责她大逆不道吧。
然而这里只有走走停停的陌生人，还有祂和她。
转角的药铺飘来苦涩的味道，前方的蒸笼掀起烟火的气息，明灭的霓虹灯下，她那张漂亮的脸微微仰起。
怀慈注意到，她咬着的吸管紧贴着红润的唇珠，珠白贝齿若隐若现。
“你要是吃不下就……”
话音刚落，陆柒便看到怀慈垂下眼眸，细长的指节捏起吃了一半的琼实鸟串。
糖衣滚过祂的唇缝，露出半截红润的舌尖，包裹着的红色糖衣，像血珠一样在祂唇舌中化开。
在这种时候，陆柒突兀地想起临别时的场景。
按理来说，它已经过去一段时间，本该化作回忆深埋在脑海之中。
可她偏偏不合时宜地想了起来。
等怀慈吃完抬眼去看她，就发现了一只新鲜出炉的红包子脸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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