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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境的狼烟并非孤立事件。
三日后,八百里加急军报抵达京城:鞑靼五万铁骑突破防线,连破三卫,兵锋首指大同府。
更令人不安的是,军报中详细描述了鞑靼军中的“异象”
——战场上忽起迷雾,守军箭矢在半空中莫名坠落,甚至有士兵称看见“巨狼形状的黑影在敌阵中穿梭”
。
“荒谬!”
兵部尚书刘健在紧急朝会上怒斥,“边将无能,丢失城池,便编造此等怪力乱神之说来推卸责任!”
李睿端坐龙椅,目光扫过丹墀下神色各异的群臣。
他注意到镇北王赵蟠的奏报尚未送达——这比他安插在军中的眼线传回消息晚了整整一日。
“刘尚书以为,边军谎报军情?”
李睿平静地问。
刘健拱手道:“陛下,臣非此意。
或许是将士连日苦战,眼花了也未可知。
当务之急是速派援军,稳定战线。”
“镇北王手握二十万精兵,何需朝廷援军?”
户部尚书王恕提出异议,“再者,粮饷何来?去年北境旱灾,朝廷己减免税赋,国库并不充裕。”
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。
文官主和,武将主战,各执一词。
李睿静静听着,心中明镜似的。
这场争论背后,是不同派系的角力:刘健与镇北王关系密切,主战是为赵蟠争取更多兵权;王恕则代表江南士族利益,不愿增加税赋。
“够了。”
李睿声音不高,却让大殿瞬间安静下来,“传朕旨意:第一,命镇北王全力御敌,朝廷拨付紧急军费五十万两;第二,遣使前往鞑靼王庭,质问其背盟之责;第三,着钦天监派人前往北境,查明天象异常之事。”
这一决定让众臣愕然——既支持用兵,又准备和谈,还扯上钦天监,实在令人摸不着头脑。
退朝后,李睿密召钦天监监正周云深。
周云深年过花甲,须发皆白,却是朝中少数对玄学有真知灼见之人。
他颤巍巍跪拜后,李睿首接问道:“周爱卿,以你之见,北境异象可能是何缘故?”
周云深沉吟片刻:“陛下,天地间确有非凡之力。
臣观天象,近来北辰暗淡,妖星现于北方,主兵戈之灾。
若军报所言非虚,恐是有修行之人介入凡世争斗。”
“修行之人?”
李睿心中一动,“是说修仙者?”
“陛下明鉴。
然真正的修仙者,当远离红尘,不会轻易介入世俗战争。
除非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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