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士兵们在打扫战场时,从一群投降的耿纪部众中,发现了试图乔装潜逃的荀攸。
他虽换了普通士卒衣甲,试图蒙混过关,但那异于常人的气质和眼神,终究被一名机警的老将识破,立刻被士兵们层层围住,押解到曹植面前。
曹植挥手让士兵退开几步,独自走到荀攸面前。
西目相对,曹植的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。
曹植缓缓开口,低沉道:“荀攸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荀攸看着气势逼人的曹植,苦笑道:“世子好手段……我算计一生,还是远远低估了世子的…”
曹植上前,目光如刀盯着荀攸,冰冷道:“荀攸,你叔父并非是被逼死,是为了自己的理想,执念,求仁得仁!
而你哪,为一己私利,自己的野心,置国家于动荡,陷黎民于战火,你还有何话说?”
荀攸抬起头,脸上面如死灰,但并没有悔意,他迎着曹植的目光,最后仰天长叹:
“曹植,成王败寇,古今皆然。
事己至此,不必多言?”
“我计不成,乃天命也!”
说完这最后一句,荀攸拔出腰间短剑猛的向腹中一刺,拔剑自尽,死时双目圆瞪。
待局势稳定后,夏侯霸等将领才簇拥着曹操走了过来。
曹操己重新整理好衣冠,但脸色依旧阴沉,显然刚才的遇险让他惊怒未平。
终日打雁没想到今日被雁啄了眼,区区一个校尉,一个蝼蚁都不如,平日他正眼都不带看一眼的人,要不是子健及时赶到,差点就栽在它手里了。
曹操看到被捆缚在地、萎靡不振的耿纪,最后目光落在己然气绝的荀攸尸体上,眼神变得更加冰冷。
他首先走到耿纪面前,目光如刀,死死盯着他,声音寒彻骨髓:“耿纪!”
耿纪抬起头,脸上满是血污,却毫无惧色。
曹操厉声问道:“说!
是谁在背后指使你?可是那荀攸?还是说宫中有人许了你什么好处?!”
耿纪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,狂笑道:“曹贼!
你欺君罔上,逼死忠良,人人得而诛之!
何须他人指使?天下忠义之士,皆欲取你首级!
我耿纪今日行事,上不愧天,下不愧地,只恨老天无眼,没能让你这国贼血溅五步!”
曹操怒极反笑:“忠义个屁,你们这些人,张口汉室,闭口忠义,可曾真正为天下百姓想过?
你们只在乎那个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姓刘,却不在乎天下苍生的死活,我曹操平生最恨的就是你们这些愚忠之人!
曹操歇了一口气,大怒道:不说主使是吧,好,我倒要看看,是你的骨头硬,还是我的刑具硬!
来人!
将耿纪打入死牢,十八班刑具全给我用一遍,我看它说不说!”
接着士兵将骂不绝口的耿纪拖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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