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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们去查票号的汇兑记录，一查一个准！”
张捕头把这些话全记下来，心里己经有了谱——王金华说的有鼻子有眼，还有证据，这事儿肯定假不了！
“你还知道啥？”
他追问。
“赵德昌全家贪腐！”
王金华压低声音，“他老婆管‘放贷茶水费’，情妇管‘逾期罚息’，儿子管‘粮农贷款回扣’，去年一年就贪了80万两！
还有林砚秋，用罗盘批贷收金佛，孙鹤年在青楼批贷看姑娘眼色……这些我都有证据，不过——”
他话锋一转，“我得先知道，我这戴罪立功，能不能把斩立决改成斩监候？”
“只要你说实话，朝廷自然会酌情处理！”
张捕头没把话说死，但语气己经软了不少。
王金华心里有数了，正想再爆点孙鹤年的黑料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。
一个捕快跑进来：“张捕头！
阜通钱庄的周景明，正在烧账册！”
“什么？”
张捕头一拍桌子，“走！
去看看！”
王金华也想跟着去，却被两个捕快拦住了。
“老实待着！”
张捕头瞪了他一眼，转身就往外跑。
提审房里只剩下王金华和文书，王金华靠在椅子上，哼着小曲儿——他知道，周景明一慌，就更容易露出马脚，他的活路，稳了！
另一边，阜通钱庄后院，周景明正把一摞账册往火盆里扔。
火苗“噼里啪啦”
窜得老高，黑烟呛得他首咳嗽，可他不管不顾，嘴里还念叨着：“烧了就没证据了……烧了就没事了……”
“住手！”
张捕头带人冲进来，一脚踹灭火盆。
火盆里的账册己经烧了一半，黑乎乎的纸灰飘得满地都是。
“张捕头，您这是干啥？”
周景明假装镇定，“这些都是废账册，我烧了腾地方！”
“废账册？”
张捕头冷笑一声，让人挖开后院地窖。
地窖里，第三块青石板底下，果然藏着一本厚厚的账册——上面记着十年间周景明漕银抽成的明细，光最后一页就写着“累计抽成九十八万七千两”
！
周景明一看这账册，腿一软就瘫在地上：“完了……全完了……”
同一时间，钱塘钱庄里，吴世安正把银票往包袱里塞。
他听说周景明被查了，吓得魂都飞了，想赶紧跑路。
可刚走到门口，就被两个漕帮的人拦住了。
“吴掌柜，想去哪啊？”
漕帮的三当家冷笑，“咱们放出去的军需款还没收回，你想跑？”
“我没跑！
我就是回老家看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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