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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大人话音刚落，现场的热闹劲儿瞬间冷了下来。
村民们你看我、我看你，脸上满是慌色——粮种涨三成，意味着明年种地的成本要多花不少，要是收成再不好，说不定又要饿肚子。
“大人，这可怎么办啊？”
李伯急得抓住赵大人的袖子，“咱们小老百姓，哪经得起粮种涨价啊！”
赵大人叹了口气，皱着眉说：“我也是刚接到消息，还没来得及商议对策。
这粮商垄断粮种，要是处理不好，明年首隶的粮价恐怕都会受影响。”
沈文心里也沉甸甸的，但他没慌——粮商搞垄断，无非是想靠控制粮种抬价赚钱，只要找到破局的法子，未必不能对付。
他上前一步，对赵大人说：“大人，粮商垄断的是现成粮种，咱们要是能自己留种、育种，不就能不受他们牵制了吗？”
赵大人眼睛一亮：“你这话有道理！
可留种、育种需要懂技术，咱们县里没几个懂这个的啊。”
“我可以试试！”
沈文立刻接话，“我祖传的农书里，有选种、留种的记载，我还能结合之前改良麦种的经验，选出适合咱们这里土壤、气候的粮种。
只要县衙能支持，咱们不仅能自己留种，还能推广给全县的农户，让大家都不用买粮商的高价种！”
周地主站在旁边，原本还幸灾乐祸，一听沈文要自己育种，顿时急了——要是沈文真做成了，他想靠粮商涨价囤粮的心思就泡汤了。
可他刚在评比上丢了脸，又不敢反驳，只能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：“育种哪有那么容易？别到时候种不出粮，耽误了大家。”
“周地主这话就不对了。”
王小二立刻反驳，“沈小哥连石灰灭蝗、堆肥改土都能成，育种肯定也能成！”
村民们也纷纷附和，都支持沈文试试。
赵大人也点了点头：“沈文，我信你！
县衙可以给你拨一间闲置的库房当育种室，再给你调些农具和种子，你需要什么帮忙，随时跟我说。”
沈文连忙道谢，心里有了初步的计划——先从自己种的改良麦种里选留种，再收集村里其他农户的优质粮种，对比试验，选出最好的品种。
可就在这时，沈文突然想起一件事——粮商能垄断周边几个县的粮种商号，背后肯定不简单，说不定还有人撑腰。
要是不摸清他们的底细，贸然育种，说不定会遭他们报复。
“大人，”
沈文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开口说，“粮商垄断的范围这么广，恐怕不是普通粮商，咱们是不是应该先查清楚他们的底细？比如他们的商号叫什么、背后有没有官员撑腰、粮种是从哪里来的。
知道了这些，咱们才能更好地应对。”
赵大人点点头：“你说得对，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。
我这就派衙役去周边县调查，有消息了立刻告诉你。”
当天下午，沈文跟着赵大人去了县衙的闲置库房——那是一间不算太大的屋子，收拾得还算干净，正好用来放育种的工具和种子。
张师傅也赶了过来，帮着沈文搭架子、做种子储藏柜；村民们则把家里留存的优质粮种都送了过来，有小麦、粟米、豆子，满满当当堆了一桌子。
“沈小哥，你看我这粟米怎么样？”
王婶递过来一袋金黄的粟米，“这是我家年年留种的，颗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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