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蝙蝠侠点头。
“你知道脊髓穿刺不是拔牙。”
斯特兰奇语气平静，“哪怕是最轻微的操作失误，都会导致神经损伤、大小便失禁、呼吸衰竭……甚至死亡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蝙蝠侠说，“所以我才来找你??‘上帝之手’。”
斯特兰奇微微眯眼，嘴角浮现出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：“你做了不少功课。”
“我也知道你曾经是个自负到拒绝任何团队协作的外科医生。”
蝙蝠侠继续说道，“直到一场车祸毁了你的手，让你再也拿不起手术刀。
可你没有放弃，反而自学神经反馈控制技术，重新站上手术台。
你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，所以只有你能完成这一针。”
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。
斯特兰奇沉默片刻，终于开口：“七十分钟前你说要来，现在是凌晨两点零七分。
时间掐得很准。”
“我从不迟到。”
蝙蝠侠说。
“好。”
斯特兰奇转身走向手术室，“让我们看看，所谓的都市传说是如何用自己的脊椎赌命的。”
手术室内，无影灯亮起，冷白的光笼罩整个区域。
蝙蝠侠脱下残破的战衣，露出背部密布的旧伤疤痕，像是某种古老文明的图腾。
他的脊柱笔直如剑，肌肉线条紧绷，仿佛随时准备战斗。
斯特兰奇戴上放大镜，拿起特制穿刺针??一根长达二十厘米、顶端极细的钛合金针管，专用于高精度神经采样。
“我会从L1-L2椎间隙进入，避开马尾神经。”
斯特兰奇一边调试设备一边说，“你要保持绝对静止。
哪怕一次心跳波动过大，都可能导致针尖偏移。”
“明白。”
蝙蝠侠闭上双眼，呼吸逐渐放缓，直至几乎无法察觉。
计时开始。
针尖缓缓刺入皮肤，深入组织层。
监控屏幕上，实时影像显示着针头的轨迹。
每一毫米的推进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。
斯特兰奇额头渗出细汗，手指稳如磐石。
三分钟后，针尖抵达目标位置??倒数第四块脊髓节段。
“采样开始。”
斯特兰奇轻声说。
微型抽吸装置启动，一滴暗红色的液体被缓缓抽出。
那不是普通的脑脊液，而是混杂着黑色丝状物的粘稠物质，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。
“这是什么鬼东西？”
护士惊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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