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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一声。
“最后一名死者，是在侧门小径附近发现的，是温家的园丁老张。
后脑遭钝器重击，一击致命。
推测是在凶案发生前，撞破了什么，被人灭口。”
法医收起记录板：“初步结论，这是一场有预谋的集体投毒与纵火杀人案，嫌疑人沈清瑶在毒杀所有人后，纵火并自杀。
详细的尸检报告和现场勘察报告，会在十二小时内完成。”
九处的人正在将一些被控制住的温家残余手下押上车，那些人个个面如死灰，显然还未从这惊天变故中回过神来。
黎妄看着那几具属于黎家人的尸体，眼神冷得像冰。
“自作孽，不可活。”
他吐出这六个字，算是为这段血缘关系画上最后的句号。
沈言安的目光落在法医递过来的初步报告上，视线在“温家老太太”
那一栏上停顿了一秒。
“可惜了。”
她轻声说。
黎妄侧头看她，知道她指的是谁。
温老太太一生精明，却养出了温兰舟那样的孽障，最终落得如此下场，的确令人唏嘘。
沈言安合上报告，抬眼看向东方泛起鱼肚白的天空，声音没有一丝温度。
“我去一趟隔离病院。”
黎妄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图。
这场大戏，观众已经全部退场，只剩下最后一个关键人物，需要听一听这最终的结局。
“我陪你。”
“不用，”
沈言安摇了摇头，“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。”
黎妄没有坚持。
他只是上前一步，替她理了理被晨风吹乱的衣领，动作自然而轻柔。
“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……
熟悉的白色堡垒，熟悉的消毒水气味。
当戚文燕再次被护士推到那面巨大的防爆玻璃前时，她眼中充满了被打扰的不耐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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