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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读课，乐小音果然早早占了两人常坐的位置，桌上放着热好的牛奶——是从家里带来的，特意多带了一盒，用保温杯装着，还温乎着。
沈钰刚坐下，就被塞了一盒牛奶，乐小音压低声音说：“快喝，等会儿凉了，喝完才有精神帮我讲题。”
沈钰握着温热的牛奶盒，看着乐小音埋头翻错题本的样子，耳尖悄悄红了。
早自习的铃声响起时，他悄悄把一颗橘子糖放在乐小音的课本上，看着对方发现糖时惊喜的眼神，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。
早自习过半，乐小音对着一道函数题皱紧眉头，指尖在草稿纸上画了好几条歪歪扭扭的线，还是没理出头绪。
他偷偷用胳膊肘碰了碰沈钰，递过去一张小纸条，上面写着“这题的定义域怎么求啊？”
，末尾还画了个哭丧的小脸。
沈钰看完忍不住勾了勾嘴角，接过纸条，用铅笔在背面飞快写步骤，连容易弄错的“x≠0”
都特意圈出来，还附了句“别慌，等下课间我给你画数轴”
。
纸条递回去时，不小心碰到乐小音的指尖，两人都顿了一下，又飞快移开视线，各自低头假装看书，耳朵却都悄悄热了。
课间铃一响，乐小音没等周围人起身，就凑到沈钰旁边：“快给我讲讲数轴！
刚才看步骤还是有点懵。”
沈钰拿出草稿本，先画了条横线标上原点，笔尖顿了顿，故意放慢语速：“你看，定义域就是x能取到的范围，像这题里分母不能为零，所以0这里要画空心点……”
正讲着，前排同学突然转过来打趣：“哟，乐小音又缠着沈钰讲题呢？这次小测要是再进步，是不是又要去吃牛肉面啊？”
乐小音脸一红，刚想反驳，沈钰却先开口，语气自然得很：“他这次错题比上次少了三道，进步本来就大，吃牛肉面应该的。”
乐小音愣了一下，转头看沈钰，对方还在低头给他标重点，好像只是随口说句话。
可他心里却甜滋滋的，比刚才吃的橘子糖还甜，忍不住凑过去小声说：“等这次小测成绩出来，我请你喝橘子汽水，就上次你说的那种。”
沈钰抬眼看他，眼里带着笑：“好，那我等着。”
到了下午小测，乐小音拿到卷子先扫了一遍，发现好几道题都是沈钰跟他讲过的题型，心里一下子有了底。
他握着笔，想起沈钰说的“别慌，按步骤来”
，慢慢沉下心算，连平时容易漏的符号都特意检查了两遍。
交卷时，他跟在沈钰后面，忍不住问：“你觉得我这次能考多少分？”
沈钰回头，想了想说：“至少七十，说不定还能更高。”
乐小音眼睛一亮：“真的？那要是到七十，咱们就去吃牛肉面，再配橘子汽水！”
沈钰点头，脚步慢了点，跟他并肩走在走廊上，阳光落在两人身上，暖融融的。
乐小音还在絮絮叨叨规划着下次吃牛肉面要加多少牛肉，没注意到沈钰看着他的眼神，比平时更软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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