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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翻到最后一页，发现夹着一张照片??正是她自己，站在现在这间教室中央，脸上带着茫然的表情，背后站着五个模糊的人影，全都低着头，手里拿着剪刀。
“这是……未来的我？”
她浑身发冷。
就在这时，身后传来拍手声。
“啪、啪、啪。”
缓慢而有节奏。
红裙女孩站在门口，手里提着一盏灯笼，里面果然嵌着两颗还在转动的眼球。
“我找到你了。”
她说，“你说谎。
你说你不在此，可你明明就在。”
林小满摇头：“我没有说谎。
我说‘我不在此’，是因为我真的不在这里??这里的‘我’只是一个影子，一个记忆残片。
真正的我，早在进入学校前就已经死了。”
女孩歪头：“那你是什么？”
“我是规则之外的东西。”
林小满抬起头，第一次直视对方的眼睛，“我不遵守规则，也不被规则吞噬。
我是那个……让规则失效的人。”
空气骤然凝固。
灯笼里的两颗眼球停止转动，黑板上的粉笔字开始流血，桌椅发出吱呀声，像是在后退。
红裙女孩的脸色变了，不再是孩童的模样，而是迅速老化，皮肤干瘪，牙齿脱落，最终变成一具披着红布的骷髅。
“不可能……”
骷髅发出沙哑的声音，“世上怎会有无视规则的存在？”
林小满迈出一步：“你们制定规则，是为了限制活人。
可我不是来遵守的??我是来改写的。”
她伸手触碰黑板上的血字，指尖划过之处，文字竟一点点褪去，恢复成原本的数学公式。
骷髅发出尖啸，灯笼炸裂，眼球滚落在地，化作两滩腥臭的脓液。
整个教室开始崩塌，墙壁龟裂，天花板掉落砖石，地板掀起如同波浪。
林小满却没有逃。
她站在原地，闭上眼，低声念道：“第一条规则，无效。
第二条规则，无效。
第三条规则，无效……所有束缚生命的规则，全部??无效。”
轰隆一声巨响，整栋教学楼塌陷成灰。
当尘埃落定时，她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荒原上，天空仍是那轮诡异的银月，但月光不再刺眼。
远处，一座新的建筑轮廓浮现??是一座医院，外墙写着“青山精神病院”
。
林小满认得这个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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