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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他到底听出来瞭没有？”
“听出来什麽？”
“听出来我的声音，”
秦志戬一手举著望远镜，一手抓著天台栏杆上，整个上半身向前探，对面的医院大楼的通体由玻璃组成，却并不像人们想象中的一览无遗，大部分时间隻能看见自己的倒影。
“许昕是憨，又不是傻，”
肖战举起胳膊好让金雕——他的精神体落下，他抬手理瞭理金雕脖颈上的羽毛，说：“还没看见张继科，你说那小子究竟去哪儿瞭。”
“还不是你们军区的好苗子，”
秦志戬张望瞭半天也没看见许昕，隻能放弃，说：“你问我，我问谁去。”
“小兔崽子，跑哪儿去瞭，”
肖战收起自己的精神体，说：“少在那儿幸灾乐祸瞭，说得像是你不著急似的。
“
“我著急？”
秦志戬不以为然，“我著急什麽？”
“得瞭吧，要是救不出来马龙，咱俩都得吃不瞭兜著走。”
“救出来瞭也得吃不瞭兜著走。”
秦志戬认命似地叹瞭一口气，转身转身靠上天台栏杆，说：“都是当初自己造的孽。”
“是吗，”
肖战低头，和秦志戬蹲在地上的精神体大眼瞪小眼，刚想说“怎麽就算造孽瞭”
，隻听见街道对面传来一声巨响，震得秦志戬一个趔趄，转过头问：“怎麽瞭？”
整幢大楼似乎都因为这一声抖瞭抖，尖锐的警报声堪比杀人利器，响彻不绝足以三个街区外听见。
秦志戬快速地构建起精神屏障抵御噪音威胁，扭头见肖战脸色複杂，他问：
“怎麽瞭？”
肖战深吸一口气，说：
“陈玘进去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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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兄弟，你的枪口歪瞭。”
陈玘手指间夹著id卡，笑眯眯用卡片把枪管拨正，好让漆黑的枪口正对准他。
陈玘摊瞭摊手，说：“这麽多年瞭，大傢别来无恙啊。”
别来无恙个鬼啊。
刚才被陈玘指点的新兵连哭的心都有瞭，接待处会自动检索来访人员id，隻是为瞭对其身份信息进行常规登记，他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有人自动触发检索警报，而且还是警戒的最高等级。
不断闪烁的警报灯将双方的脸映得一阵红一阵白，刺耳单调的还在他们头顶响个不停，陈玘听烦瞭，大步走近对面的黑压压的一群士兵，一边说：
“啧啧，这麽大阵势，配瞭几个师啊？哥当年在这儿混的时候也没见医院有这麽大手笔啊。”
他的步子顿瞭顿，若有所思道：
“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，老杨当年要是舍得下这功夫，说不定就成功瞭呢，哪儿至于到今天这一步。”
陈玘冲对面笑瞭笑，重新迈开步子，说：“你说是不是？”
明明面对的隻有陈玘孤身一人，对面的士兵却像被钉在瞭原地，绝不肯向前一步，为首的壮瞭壮胆，大声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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