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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他又不能睡，还有一堆工作没有完成。
好在，及时响起的电话铃声，驱散了他的睡意。
于挚接通电话，王铮野很有辨识度的声音从电话里穿出现“于挚，你在公司吗？”
于挚心想，老板这是工作时间查岗吗？
“在，怎么了？”
“我到东京了，刚下飞机，正在去公司的路上。
一会你组织一下人员，我要开会。”
“嗯，好的。”
挂了电话，于挚心里忍不住好奇，接待总部老板视察这种事，为什么王铮野不交代方此舟这位副会长去安排呢？
他想了想，起身走出了办公室。
即使王铮野把这件事交给他去办，按照规章制度，他还是得先去请示自己的上司。
于挚轻轻敲响方此舟的办公室门。
“进来。”
于挚得到允许，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方此舟坐在转椅上，面对着窗外的大雨。
听到有人进来后，他把椅子转了半圈。
“于挚，怎么了？”
他整个人上半身摊靠在座椅背上，他身后的落地窗外大雨漂泊，映衬的他像一幅画里的人物。
方此舟的声音低落，浑身透露着脆弱悲伤的气息。
于挚见惯了他平日里雷厉风行的行事，乍一见方此舟的这一面，有些不适应。
于挚将要脱口而出的关心咽了下去，用平时跟方此舟交流工作的语气态度道：“我刚刚接到王会长的电话，他今天要过来公司，安排上我不太清楚。”
“没事，不用特意安排什么。”
方此舟苦涩又嘲讽的笑了下，“他来，也不是为了工作。”
于挚还是什么都没问，公事公办道：“好，那我就通知专务会议室汇报近期工作。”
“嗯，我就不去了，你主持。”
方此舟话说的很轻，像是每一个字都消耗了他很大的力气一样。
于挚没忍住，关心道：“您身体不舒服？”
方此舟努力朝于挚笑了笑，开玩笑道：“心里不舒服。
不过不碍事，你快去忙吧。”
于挚感觉出方此舟心里难过，但是他似乎不想让人知道。
他善解人意道：“好，不打扰了，您先休息。”
于挚以为方此舟跟王铮野闹矛盾了，不想见面。
不过，当于挚看见，进公司的王铮野身边，跟他着许久未见的闻盛时，他明白了方此舟为什么会心里不舒服。
“于挚，最近怎么样，工作顺利吗？”
王铮野还是一如既往，像位老朋友一样，跟他寒暄。
“谢谢关心，一切顺利。”
于挚看见王铮野头发有些湿，眼神示意了下身边的丁书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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