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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时高兴得不得了,忙点点头,道:“大人连您都能救回来,定能让您不再受苦的。”
馥橙闻言半信半疑……其实如果不是足够自闭,之前他甚至想对春喜说,你不应该让那个人救我的,你应该成全我。
就这副被毒药重创的身子,活着日日受苦,谁都救不了他,真不如安乐死。
不过春喜都说了那个人能让他活下来,还能让他不痛苦,死马当活马医,试试也不亏。
春喜可不知道他这么想,小心伺候着少年喝完药,漱了口,又等馥橙用热帕子擦完脸,换好了衣裳,她才退到一边,给馥橙盛粥。
馥橙这具身体不管吃什么都没有用处了,胃口也很差,见春喜还是不让吃甜点,他便蔫巴巴地靠在榻上,一边等着药效发挥,一边捞起腰间的血玉端详。
触手细腻厚重,光华流转,一看就不是凡品,上头的温度也比他的体温高许多,摸起来还挺舒服。
馥橙一向喜欢这种名贵石料或者宝玉做成的物什,本以为只是个解闷的新玩意,谁知玩了一会儿,他忽然觉得自己浑身有点热了……连带着,手骨上那种一抽一抽的针扎一样的疼,也逐渐减轻……馥橙坐起来,拧着眉头摆弄着玉佩,心想……没准是药效的缘故?为了验证,馥橙索性将玉佩扯下来,扔到榻上。
哪知才刚刚放下,浑身的热意就缓缓退却,骨头里的疼也席卷而来。
馥橙终于像是确定了什么,有些迟疑地蹙起眉,将玉佩抓回来,拉开自己衣裳,贴着肉捂到自己心口。
随即,胸口那种仿佛要杀了他一般的绞痛,就奇迹般缓缓平复了下来,仿佛他从来未曾生病。
馥橙长舒了一口气,感受着熟悉的没有任何痛苦的感觉,突然微抿着唇珠,露出个浅浅的笑。
他从穿过来到现在,还从来没有笑过,连说话都很少,更别说像这样微弯着秋水似的眸子,里头迷离一片,此刻矜持地抿着细薄的红唇,笑得便格外稚气。
春喜几乎一抬头就愣住了,整个人都像是失了魂。
馥橙容色艳绝,不笑的时候便是倾国之姿,孤高如天边明月,可望而不可即。
春喜从来没想过,少年笑起来会这样清纯和孩子气,仿佛全天下所有的快乐都在这一刻被他拥有了,美好得让她想要落泪。
春喜甚至都不敢出声询问,只逼着自己垂下了头,不要去惊扰少年。
世子这一生太苦了,她不能打扰他。
作者有话说:天天忍痛吃苦的馥橙(咸鱼躺):活什么活,让我解脱。
得到老攻送的宝贝并满血复活的馥橙(娇气抹泪):呜呜活着真不错,我收回之前不成熟的发言。
排个雷:【春喜会领便当,大概在文章进度九万字左右,俞寒洲暂时留着她有用处】小药罐子久病之人,最渴望的莫过于无痛无灾,哪怕是一个寻常的安稳的觉,都是难得的。
馥橙这具身子已经许久没这般安逸舒坦过了,他抱着那枚巴掌大的血玉,就像抱住了救命稻草,哪怕睡熟了,依旧抬手捂在心口处。
那里,俞寒洲的血玉跟少年单薄的胸膛赤裸相贴,微弱的心跳极缓慢地搏动。
分明是油尽灯枯之相,却不知为何,随着血玉源源不断的热意传遍周身,少年薄得几乎能看见淡青血管的雪白面皮,竟是缓缓浮上了诱人的薄红,仿佛再次被注入了生机。
谁见了,都不会相信,他其实时日无多了。
春喜守在榻边,默默抹着泪,却不敢吵醒他。
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日晌午。
馥橙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,隐约似乎听到了吵闹声。
他身上绵软无力,浑身筋骨都似乎睡松散了,却觉得前所未有地舒坦,被窝里热乎乎得像个暖炉,一时舒服地伸了个懒腰。
等那股惫懒劲儿过去了,馥橙才转过头,却见春喜眼眶通红,像是哭过。
再细细一听,外头嘈杂一片。
这画舫停在江边,距离闹市很有些距离,按理不该有人吵闹。
春喜过来伺候他洗漱,道:“世子您可醒了,有哪里不适么?”
馥橙摇了下头,将衣服里的血玉掏出来,触手热乎乎的。
这可是个能让他不痛不难受的神仙宝贝,以后的舒坦日子就靠它了。
馥橙默默地摸了又摸,下意识想将血玉贴到脸上蹭一蹭,不过转念一想,这玉这么神奇。
若是他表现得太过喜欢,被狗太子注意到了,到时候被没收了可就要受苦了。
于是,馥橙只将血玉重新塞到怀里,贴着心口位置,打算在外头再裹件披风。
今日春喜给他穿的依旧是月白色的衣裳,和同色的狐狸毛披风,约莫又是按着太子的喜好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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