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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那种书还是少看为好。
到了晚些时候,还未至酉时,忽然便有一众衙差来到了顾家,说是奉了户部杨郎中的令来拿人。
这一遭,顾家众人都慌了神,顾怜过来时顾钰已经被抓走,她眼前一黑,险些晕过去,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。
听何管家说,那群人来势汹汹的,不听辩解,最后被烦得厉害了,才说是什么账出了问题,要来兴师问罪。
绪兰今日一早便出了京,萧迟砚下午也出去了,顾怜无法,带着人往衙门去,但那处守着人,她进不去,就连个口风都打探不到,只能回家苦等。
衙门里还在审问,事情还没个定居,就算想要塞银子缓和也缓和不了什么。
等到了月上中梢时,才见着人影归家。
萧迟砚是同顾钰一起回来的,原来他本在东宫与楚怀安一处,户部的人得了消息,便忙传了话过来,才让他有机会掺进去。
原来这厢是沈氏借着长公主的名头在户部稍微‘提点’了几个人,户部那群人以为顾钰没了靠山,又有人想刻意压一压,便闹了这么一出出来,将今年年初填不平的一些账想往他身上赖。
知晓此事后,楚怀安大发雷霆,却不是为了顾钰的安危,而是因为借着长公主的名头便可在他手底下的户部作威作福,简直是将他不放在眼底。
经过这件事后,怕是户部也要大洗礼一番。
顾钰的神情很是憔悴,顾怜鼻酸,见他浑身伤还未好,便遭遇了这么一出,心里难受至极。
顾钰摆了摆手,显然是不想多说什么,一向温和的人眉宇间罕见地露出了一丝困倦与烦厌之意。
顾怜有些怔怔的,待见他回房休息了,又连忙去探萧迟砚的话,“萧大哥,我阿兄到底怎么了?是出了什么事吗?”
萧迟砚的神情也十分肃穆,将今日的事情讲与她听,只说了账本子的事情,旁的没有讲。
顾怜心头惴惴,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,但再任凭她如何问,也得不到别的答案。
月影照在顾家院里,透亮见底,树影如藻,就如一池冷冰冰的水,诉说着不安心绪。
顾怜夜里洗漱完,还是定不了心,敲响了萧迟砚的门。
她的面上带着一丝故作轻松的笑,见他在榻上还有一封未写完的信件,也不扰他,静静靠在他的腿旁。
月华披在她的身上,增了几分诡异的妩媚。
萧迟砚心底大抵知晓她来是为什么,将信写完后便放在桌上晾干,转头看她,眸光中带着一丝询问。
方洗漱完的缘故,顾怜身前的两片对襟虚虚掩着,胸前挂着一颗与萧迟砚佩剑上宝石同色的珠子,贴在软肉之上。
她抿了抿唇,忽然觉得今夜的气氛有些莫名令人心慌,想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萧迟砚望着她,眼底如碧海一般幽静,见她的犹豫与忐忑,心底好像被一个木锤在敲击着,说着一些他不爱听的话。
他细细打量着顾怜面上的神情,她深夜前来,是为了什么呢,是单纯为了想见他,还是为了顾钰。
顾怜垂着首,两只肩微缩着的缘故,胸前沟壑之下一片腻白便同昏黄烛火一起浮现。
她的眸光落在萧迟砚的青色衣袖上,默了半晌,没有说一句话,只靠在他的胸前,眼底闪烁一丝泪光。
随着时间流逝,她的静默的哭泣逐渐变成小声的抽泣声,沾湿了萧迟砚身前一片衣襟。
萧迟砚将那封寄给岭南知府的信折好收进信封,才将掌搭上她的肩头,似乎有些无奈,更多的是叹息,“哭什么?”
顾怜鼻头通红,抬起湿漉漉的眸看他一眼,又埋首下去,几乎语不成调,“我、我担心。”
“我只有阿兄这么一个亲人,若是他出了什么事,我也活不下去了……”
萧迟砚抚着她的乌发,忽然很想看看在她心底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,但这个想法又很快被他掩了下去,他只一如往常地宽慰她,“无事的。”
他似乎说不出更多的话来,顾怜想知道的却并不止这些,她将泪擦了擦,然后仰面在他唇上亲了亲,有些讨好意味。
她的唇上也沾着些泪水的苦咸,模样格外可怜。
萧迟砚将已成定局的事情在心底压下,选择暂时瞒下她,将她的腰肢掐着,很轻松便令她坐到自己腰间来,眸色幽幽。
他细细端详着顾怜的面容,觉得熟悉,又有一丝陌生,好像是第一次察觉到她的这一面。
顾怜的确是急,她环住萧迟砚的颈,学着他从前吻自己的模样,凑上去,亲吻他。
但正也是这一丝急切让萧迟砚的心中被刺了一下,他别过头,顾怜的吻便擦过。
第69章69晋江文学城独家
萧迟砚的下巴总是理的很干净,面上光洁,没有一点杂乱生硬的胡茬,他总是爱拿自己的鼻尖或是下巴轻蹭顾怜的腮或颈,有些硬,还带着一丝痒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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