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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伤了他，但他不会责骂，反而对他嘘寒问暖，防备心更轻。
万万没想到的是，这厮中过不少毒，普通的毒奈何不少他。
但毒他吃着，解药也吃着，就是为一个弄死他的机会。
人是没弄死，但他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却是被他拖垮了，死不了但也不长寿。
……
“说说看，你是哪路的孤魂野鬼？”
李舒呼出一口长气，有了实质，白朦朦的。
“原来啊……我说呢，除了纤秧，怎么真有人厌恶自己孩子呢，只是不是罢了。”
丘林栖继续道：“我的小父，名唤纤秧，启国太后，我呢……名唤宋栖，史书上记作明统帝。”
就算没读过史书，不知道明统帝，但纤秧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。
丘林梧
“竟是……这样啊。”
李舒身子晃了晃，声音有些失控的颤抖，“按道理来说，我不该恨你，可……人的感情并不是按道理来的，罢了，你告诉我，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
虽大抵猜得到几分，但他太想要一个真相了。
丘林栖此时竟带了几分诚恳，也不瞒他，“当时，我醒来，便发现自己陷在了湖中，呼吸不得，拼着命游到岸边，没多久便没了意识，而且……我没他的记忆，他生前发生了什么，恐怕，只有丘林梧知道了。”
“那你呢，怎么会出现在这儿？”
李舒到底是不明白，为何一个前朝的皇帝，竟能攀着百年的光阴，来到这儿。
丘林栖眸光沉沉，幽幽道：“自然是死透了。”
李舒甚少读史书，对明统帝基本上没什么了解，自然也就不知道他何时死，死于何故。
细眉微皱，红唇微启，“为何？”
“约莫是病死的，但谁知道呢？我的记忆并不全，记不清许多事。
但是，李氏纂权，建立南辰，仅仅是在我身死十年后，怎么不耐人寻味呢？估计我那父君……小父怕是出了不少的力。
他一心记恨宋家，将南黎族所化的李家捧若至宝……”
丘林栖忆着那并不清晰的碎片记忆，有父君厌恶的眼神，有群臣尔虞我诈的互不相让，也有……一道道温柔的轻唤，但太模糊了，到底是谁呢？
想到此，心里闷闷的疼，到底是谁呢？为什么就记不起来。
丘林栖面色算不上好看，肉眼可见地消沉下来，被湖风吹冷的手忍不住捂住胸口，轻轻揉揉，希望缓解缓解突如其来的的难受。
李舒怜悯地看他一眼，“你……挺坎坷……死的不明不白，再活一次，还变了性别。”
心里却深深明白了，他的高高在上从何而来。
到底是皇帝啊……
“用不着你同情，你若记恨我占了你孩子的身子便直说，又何故这样阴阳怪气？何况……我也没变性别。”
宋栖当了几年皇帝，脾气自是不小，但对李舒到底是心有愧疚，不敢拿他怎样，只想口头上占占便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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