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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抬眸，他看向倪姝的目光变得很是深沉。
林司南轻扯了下嘴角，语调沉冷：“那你和方辙又是什么关系？不要说只是一夜情的炮友。
我也不信。”
“一夜情？炮友？”
倪姝低头抿嘴一笑，从林司南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词汇来，显然不太文雅。
若是周媛听见，不知道会不会有一点点幻灭。
她弯了弯眉眼，用着有些调皮玩味的声音，轻轻道：“看来你前天晚上看得挺清楚啊。”
林司南当然看得很清楚。
只是他看得清楚，但是倪姝却不清楚，不清楚在暗黑的视角下，他因为隐忍，指甲嵌入了掌心。
钻心般的疼痛。
“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。”
林司南抬眸，声音平淡，不显波澜。
明明他刚刚还表现得颇有情绪的样子，现在倒又恢复往日的状态，双手交叉搭放在膝盖上，姿态沉稳优雅。
然而这样的林司南，倪姝最是捉摸不透。
她突然发现，她从未真正了解过眼前这个人，但是她的直觉一向很准——
如今的林司南很危险。
当出现这个想法后，倪姝心头不可避免地惊缩了一下。
眼前的林司南，再不是小时候那个会抚摸她的温柔大哥哥，现在的他，像暗夜里的吸血鬼，诡静、危险，不知何时会突然咬伤一个人的脖子。
然后当鲜血流出时，他会露出满足的笑容。
倪姝心里丝丝惶恐，面上却全是轻松，勾着唇角笑问，“可是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呢？倪家的管家？还是什么？”
林司南也知道眼前的小丫头并没有那么单纯好沟通，与她谈话，他自然也做了一定准备。
林司南起身，步伐从容地走到了书桌边。
倪姝拧眉看他。
他想做什么？！
还没等她问出来，林司南突然弯下身子，一只手搭放在桌面上，一只手碰了下鼠标，姿势刚刚好将倪姝环住，但又不贴着身子，只是暧昧十足。
倪姝的眉头拧得更深，她斜睨了对方一眼。
林司南故意的。
他知道自己如果真的碰到了她，她一定会生气，所以故意做出不远不近的距离。
叫她说也不是，不说也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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