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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厂长薛天成和县长钱大年关系极好，听说他们是同学！
而副厂长林斌是副县长王道成的人，你知道马瑞军是谁的人吗？”
“谁？”
“马瑞军是副书记郭淮的小舅子！
郭淮的老婆叫马曼玲，她开的天然水产公司，你应该听说过吧？”
陈天明微微一惊，虽然他知道很多国营公司、企业都和一些领导不清不楚，但是像罐头厂这样如此盘根错节的，实在不多见。
“这三四年，我们厂的工人已经无数次上县委、县政府信访、投诉，反应问题，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，没有一个人被查！”
杜雪曼无奈的叹了口气：“我相信我交出去这份证据，十有八九，又会石沉大海！
甚至，这是在帮他们主动毁灭证据！”
陈天明目不转睛的盯着她，心念电转，在考虑自己是否会被她当成枪使。
杜雪曼丝毫不畏惧他的眼神，和他四目相对。
陈天明从她眼中看到真诚、坦然。
他暗自思索，杜雪曼说的有些道理，即使交给副县长沈冰燕，她恐怕也一时半会儿无法动手，她刚调来，在这里根本没有什么自己的人，很多事情根本不能操之过急。
虽然公安局长武云海和她以前是同僚，但即使武云海查处了，罐头厂的后续相关事宜，仍然没有着落。
反腐，发展，并行不悖。
只惩处贪污腐败，但是工厂发展不下去，也不算是圆满的解决问题。
陈天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，目光直视着杜雪曼。
“你只是一个小小的车间主任，那些工人为何会那么拥戴你，推选你为副厂长？”
就算是工人们在拥护她，只要薛天成等几位主要领导人不同意，她根本就不可能当成副厂长。
杜雪曼垂下头，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我爸爸以前是副厂长，那时候我是一名小工人，后来成为了车间主任！
去年的时候，我爸爸在临退下，和薛天成谈了一次话，原本就因为我爸爸的关系，我很受工人们的拥护，薛天成就顺水推舟，提拔我为副厂长！”
陈天明点点头，一副了然的样子。
他暗自猜测，她父亲是否和薛天成有什么交易，还是握有薛天成的什么把柄。
“如果一查到底，最后牵扯到你父亲？”
杜雪曼摇了摇头：“不可能！
我可以用性命担保，我父亲绝对不是和他们一丘之貉！
而且，我父亲现在已经过世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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